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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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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哈哈哈。

夜裏風太大, 那細微的喘息聲掩蓋在裏面,與大自然攪和在一起,沒人聽到。

餘遙蹲在地上, 還有視角偏差,再加上暗,胸前細小的起伏她也沒註意。

她只是垂著腦袋,若有所思。

原來從集團出來,不需要那麽久啊。

她是來過鼎立的,因為每次都不是乘電梯的高峰期, 所以回回江明溪騙她說, 處理文件收個尾,在等電梯, 人太多了還要一會兒,去地下室開車, 林林總總怎麽也要半個小時,偶爾四十多分鐘,她從來沒懷疑過。

他處理文件收個尾,方堰不需要嗎?他下班高峰期等電梯, 除非方堰剛剛就在一樓,否則是差不多的。

據她所知一樓沒有需要方堰巡視的地方, 就是個接待大廳。他只去高管層,最少也在二十層往上,那會兒江明溪也在二十層左右。

所以真的不能見識太淺, 要不然別人騙自己, 自己都分辨不出來。

餘遙站起來, 將剛擼直的煙重新塞進口袋裏。

雖然方堰抽煙, 但他這會兒不抽, 讓他吸二手的不好,餘遙幹脆沒點。

她掏出鑰匙,摁了解鎖,喊方堰上車後,自己率先一步進了駕駛座,方堰落後她一步上了副駕駛座。

餘遙邊插鑰匙邊問:“還是新中大廈吧?”

她有幾處住所,市裏大家一起住的宅子,單身公寓,還有老家房子,方堰只會比她住處更多。

新中大廈不一定就是他經常待的那個,屋裏太新,很多東西也是剛準備的,就像剛往那邊落戶一樣。

也許以後都打算住那邊,但偶爾還是要去一去其它地方?

不管怎樣,問一下比較好。

方堰輕輕嗯了一聲。

餘遙剛準備往那邊開,方堰又道:“先去吃飯吧,我還沒吃飯,現在肚子有點餓。”

他說完才看過來,“你吃了嗎?”

餘遙搖了搖頭,“正好,我也沒吃。”

那麽問題來了,“吃什麽?你有主意嗎?”

她是不挑食的,有得吃就不錯了,所以可以跟著方堰口味。

方堰對吃的也沒要求,“我隨意,你有想吃的嗎?”

問題又拋了回來。

捫心自問,她有想吃的嗎?

當然有啦,烤雞爪烤豬蹄烤生蠔烤扇貝都想吃,不過她知道方堰胃還虛著,連續幾天受刺激,不能再折騰了,於是道:“上美*看看,附近有沒有清淡的美食。”

方堰點了點頭,拿出手機進了美*APP,簡單瀏覽了一遍後道。

“去吃燒烤吧,這家有烤羊腿和海鮮,評價也不錯的。”

餘遙指頭一頓,不得不說方堰也太會點了,一下就戳在了她心頭。

她握緊了方向盤,很努力才壓制住自己吃貨的本質,“不要這個,天天吃都膩了。”

方堰了然,又選了家店,“烤肉想吃嗎?”

餘遙:“……”

究竟是他太會點,還是她愛吃的太多,這個也喜歡哎。

腦海裏立刻冒出厚切五花肉被烤的滋溜冒油的畫面。

單吃油膩,再烤個雞蛋,用生菜包一層肉,再一層雞蛋,撒上燒烤蘸料,簡直完美。

餘遙沒忍住,咽了咽口水,嘴上卻逞強道:“這兩天吃的都是油膩的,想吃點清淡的。”

實際上心裏想的是——

可真是要了老命了。

跟方堰一起痛並著快啊。

方堰好像還不知道她心中所想,指頭在屏幕上滑動,很快又報了一家。

“去吃火鍋吧,這裏有一家評價很高。”方堰邊說邊側過手機給她看。

不看還好,一看餘遙更忍不住,腦海裏全都是紅彤彤吃火鍋,又辣又爽的往日回憶。

口齒之間不受控制分泌更多的唾液,表面卻言不由衷道:“就這些嗎?沒有別的?”

餘遙將車子靠在一邊,湊過去看,方堰也微微挪了挪身子,往她這邊來,倆人將手機擱在中控臺上,各占了半個身子,像那天剛從醫院回來一樣,幾乎頭挨著。

餘遙清晰地瞧見自己額角幾根不服管教的散發戳到方堰,一根戳在他白皙飽滿的額頭上,一根在立體高挺的鼻梁根。

方堰正低著頭看手機,長睫垂下,沒有註意到那幾根桀驁不馴超脫主人掌控跑過去撩撥人家的毛,只可能感覺到癢,擡手撓了撓。

骨節分明的手登時侵占了餘遙大半個視線。

她看的清楚,那根指頭背面皮膚又薄又白,紋路清晰,指甲修長,月牙白均稱,甲尾修剪的整齊,甲身透著淡粉色。

很好看。

就在眼皮子底下都沒有缺陷。

“去這家吧,我記得這家旁邊有賣粥的。”方堰實話實說,“我這個樣子,可能只能喝點粥,再要一杯熱牛奶就差不多了,你不用遷就我。”

‘遷就’兩個字讓餘遙意識到自己露了餡,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,像自己嘀咕一樣道:“我說真的,這幾天夥食有點好,可以吃點差的……”

“就去這家燒烤店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餘遙:“……”

她回答的太快,就像打臉一樣,推翻了自己前面的說辭。

好在方堰好像沒有在意,將手機正面對著她,纖長的指頭點了點,調出地址,導航給她,還體貼的放了聲音,餘遙不用低頭看,聽著指示就知道方向。

她踩了油門朝聲音說的地方開去。

上班的時候用的是老車,大白哼哧哼哧超過其它車,努力趕在前線。

誰也不能阻擋吃貨的心。

到了半程時,方堰突然拉了拉她的袖子, “前面商場停一下。”

???

“做什麽?”餘遙從後視鏡裏看他。

方堰好像遲疑了一瞬,可能不想瞞她,片刻後實誠道:“買件衣服。”

???

好端端的買衣服做什麽?

想逛街了?

還是說……

餘遙朝他那邊看去,早上接他的時候,他身上套了件風衣,晚上和早上天氣差不多,其實還要陰寒一點,他只穿了一件西裝,裏面是薄薄的襯衫。

餘遙後知後覺意識到,“你冷?”

他身體肯定還沒恢覆,畏寒。

“早上那件風衣呢,怎麽沒穿?”已經跑這麽遠,不好再回去,也是因為這個原因,方堰才會說買一件吧。

餘遙邊講話邊改車道,去了最右那邊,停在路旁,自然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,遞給方堰時才想起來。

還有一件風衣在他那裏,沒拿回來呢。

其實是兩件,只不過深藍色那件毛呢大衣已經壞了,而且被方堰花錢買走,所以不再是她的,算方堰的,隨便他折騰。

今天這件,再加上昨天的,兩件了。

餘遙心中有片刻的動搖,窮比第一反應是將送出去的衣服拿回來,但是良知和方堰已經接過去的動作阻止了她。

這兩天老是脫衣服給方堰,已經習慣了,想來方堰也是,所以接的順手,坦然解開安全帶往身上套,“怕你等太久,下來的急,忘記拿了。”

這不算謊話,拋開衣服不談,確實怕餘遙久等,下來的急。

方堰嘴角悄無聲息地勾了勾,車裏暗,沒開燈,餘遙沒看見,只沈浸在那句話裏。

這麽一說的話,感覺她貌似也有一部分責任。

更不好要回來了。

還好她還有幾件風衣。

一年中春天和秋天如果算一個季節的話,那麽就是最長的,所以這個季節的衣服也不少,餘遙還特別喜歡風衣和大衣,買了好多。

有男朋友後爸媽給的錢。她一般留一部分買一套值錢的,剩下就隨自己心意,其實淘*上千塊的大衣就很好了,一萬塊她可以買十件。

每次管爸媽要二十萬打底,一萬買用品和衣服,剩下十九萬要麽投在車上,要麽吃喝玩樂攢起來,日子不能跟其他人富二代比,也不錯了。

家裏大概還有三四件左右,兩件沒洗,也還有兩件,夠穿了。

給他吧。

餘遙一番開導後好了些,剛躍躍欲試的手收回來,繼續開車。

那邊方堰已經在慢吞吞整理衣服,因為風衣很長,他還微微地站了一下,白玉一樣的手掌從自己腰間、臀部、大腿劃了一道,漂亮的身體線條登時顯露無疑,厚重的衣服都藏不住。

餘遙看到了,手一抖,差點出了車禍。

方堰被她閃了一下,險些摔去,他坐下來後,疑惑問道:“剛剛怎麽了?”

餘遙不想說實話,只好道:“有一道陰影,還以為有人呢。”

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……

方堰‘哦’了一聲,沒有在意。

餘遙松了一口氣,安心按照導航指示開車。

根據地址顯示,他們離吃飯的地方已經不遠了,去之前餘遙一直在關註路的兩邊,想看看有沒有賣粥和熱牛奶的。

現在不註意萬一待會兒到地方後發現沒有,還要另外尋飯店。

讓她一個人好吃好喝,方堰看著她做不到。

餘遙邊開車邊從後視鏡內觀察方堰,因為身上穿了她的風衣原因,不冷了吧,所以沒再提去商場買衣服的事,後面都依著她,先去找他要吃的和喝的。

方堰對晚餐要求不高,只要是白粥就好,不管什麽白粥都行。

倆人坐在車裏,七拐八拐,還真叫她找到一家海鮮粥鋪,類似於昨天她和方堰在家自己煮的那種,餘遙有事求他,這頓飯她準備請來著,然而剛點好要求還沒說,方堰已經舉起了手機。

餘遙早就知道他的尿性,曉得他想付錢,沒等他掃碼成功,已經一個用力把他推去角落,那裏正好有個高腳凳,方堰腿長,自己跌坐在上面。

他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,剛要起身,餘遙上前一步,堵在他面前,用手臂和身體把他圈在吧臺和墻之間,讓他沒機會發揮。

方堰終於發現了不對,先擡了眸看了她一眼,又垂頭,望了望橫在自己面前、沈甸甸壓著自己肩頭的手臂,沈思了片刻後想明白了。

餘遙是在防他買單。

可能真的想請他吃飯,又怕他跟前兩次一樣,沒有檢查也沒有問已經動了手,死死地控制了他。

其實他就是看了一下手機而已,好巧不巧,掃錢的二維碼在他不遠處,餘遙誤會了,以為他又要付錢。

方堰細細感受著肩上的變化,餘遙用得力氣很大,被壓的那半邊肩膀微疼,還有些別的傳遞過來,少女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氣息,她穿的薄,身上熱度和體溫也透過布料浸了進來一樣。

方堰屏了屏息,一動不動,不想打擾破壞了這份意外的靠近。

過了一會兒,他突然覺得腳下有些動靜,低頭看了看,餘遙的運動小白鞋橫著,似乎想插在他鞋和鞋之間,往裏頭擠了擠。

沒有成功,方堰的鞋互相貼得很近,運動鞋好像不太滿意,踢了踢他,砰的一聲,小白鞋和他的皮鞋碰撞了一下。

方堰想了想,將兩只腳挪開,擱在兩邊,餘遙那只小白鞋立刻穿了進來,踩在椅子的橫桿上,膝蓋屈起,緊貼著椅子,幾乎相當於抵在他兩.腿之間。

現在的情況是,除非他把腿高高擡起,否則不可能繞過她出去。

餘遙的目的達到,對他上半身的桎梏松懈,手臂拿開,對他下半部分的防守反倒加強了些,腳往前踩了踩,讓膝蓋曲的更高,他不可能過去才放心地回頭跟老板說話。

“粥要大份一點。”這個是因為她也想喝。

“蝦和蟹一定要多放,再來一份扇貝肉,聽說海帶添進去也好喝,也加一點吧,另外的費用另外算,要再掏多少錢你說,料一定要給足。”

這會兒錢不是重點,重點是讓方堰滿意,吃的舒服、開心。

豪華套餐必須跟上。

餘遙財大氣粗,還加了一份海螺肉進去,蟹特意叮囑必須洗幹凈。

很多店都不講究,從水裏一撈就往鍋裏煮,有沙子和臟東西,刷一下最好。

錢給夠,什麽要求老板都滿足,要另外加熱兩瓶純牛奶也答應了。

餘遙該囑咐的囑咐好,把手機付款頁面打開,讓老板拿著她手機掃一掃二維碼,弄好後她自己輸入金額付錢。

吧臺內響起付款成功的提示音,餘遙特意檢查了一下金額,扣費是正常的,所有錢都付了,沒有問題才挪開腳,放方堰自由。

方堰還保持著被‘脅迫’的姿勢,沒有動,安靜在角落坐著。

餘遙的性子和他恰恰相反,是風風火火的那種,來去如風,走的時候方堰能明顯感覺周圍一涼,熱度和體溫都被餘遙一並帶走了。

方堰低了低腦袋,看向下方,椅子的橫桿上多出一個腳印,他挪了挪鞋子,踩在上面,將腳印覆蓋。

這家店的效率很高,粥很快打包好,牛奶也用塑料膜裝著保溫。

牛奶是他的,餘遙一只手提著粥,一只手自然地將牛奶往他外套、也就是她自己的那件風衣兜裏塞,動作很隨意,沒有通知他。

方堰沒覺得有什麽,畢竟這件風衣本來就是她的,動自己的東西還要打招呼說不過去。

他只是沒有防備,猝不及防感覺到左側兜的位置墜了一下,隨後是手劃過腰側的觸覺。

春天穿的,沒那麽厚,被摩擦過的地方很明顯。

方堰頓了頓,微微側目望過去,餘遙註意力都在粥上,給他塞牛奶的動作就像敷衍一樣,看都不看,憑著記憶去做。

一直往兜下方的地方去塞,可能平時她自己穿的時候就是這個位置,所以怎麽都放不進去。

牛奶和塑料膜在衣服上磨了又磨。

方堰靠近那邊的手臂微微擡起,更方便她,腳底下也微微放慢,始終保持在和她同一線的位置配合她,餘遙還是塞不進去。

方堰抿了抿唇,沒等他提醒,餘遙好像自己發現了,視線終於從粥上挪開,盯著他外套上的兜,把手裏熱乎乎、暖洋洋的盒裝牛奶精準塞進口袋裏。

口袋很大,重物擱進去後壓的衣服往下墜了墜,有微熱貼著身子,無私地散發著餘溫,暖著腰側。

總共兩瓶牛奶,餘遙又繞到他另一側,將另一瓶也塞進他兜裏。

風衣的兜都很大,這件一次塞兩瓶不成問題,餘遙是雨露均沾,兩邊一致方堰穿的也舒服些。

餘遙擱好後提著粥大搖大擺去了駕駛座,看他還站在路邊楞著,摁了一下鈴提醒他。

方堰回神,加快腳步,過來拉開門上車,安全帶一系,倆人一起去的燒烤店。

他的需求滿足,該餘遙了。

餘遙可能在惦記吃的,這會兒開的很快,沒多久到了地方。少女迫不及待停好車,下來後一雙眼黏在路邊一樣,一直往那裏的燒烤攤看。

還沒有忘記自己有個伴兒,一步三回頭,叉著腰等著他,像大人帶著小孩出門,滿眼都是不放心。

說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麽,餘遙對他的‘安危’很操心。

是那天江明溪的事嚇到她了嗎?

方堰瞧見她嘴角撇了撇,似乎對他的速度和沒有緊跟著她的行為不滿意。

方堰快追了幾步,站在她身側,她就滿眼的笑意,一旦他站遠了,落後太多,她一雙眼立刻盯過來。

這個是他試驗過很多次,次次應驗,很準的小細節。

餘遙生怕他被別人拐走一樣,看他看得很緊。

方堰嘴角勾了勾,立在離餘遙不近不遠的地方,在她的視線下,讓她可以隨時看到,然後安心的做自己的事。

餘遙正在冰箱櫃前點菜,因為他不能吃,幾乎都是依著她自己的口味,但也沒有忘記他。

點了一份壓鍋生蠔,壓鍋生蠔是幹蒸的,蘸料吃,不油不膩,反而很爽口香甜。

除了生蠔餘遙還讓店家壓了點蝦和蟹,扇貝也要了些,從來沒人這麽吃過,店家有些猶豫,幾秒後臣服在金錢的魅力下。

方堰眼看餘遙點的差不多,剛準備去找位置坐下,才移了一步,又被懷疑他要買單的餘遙盯上。

這裏沒有吧臺,也沒有墻,餘遙沒辦法困住他,幹脆抓了他一條手臂,夾在自己臂下。

興許是看到風衣口上的蝴蝶結綁帶,餘遙把那個拆下來,另一只也是,兩條打上結加長後,繞過他的手腕系了起來。

期間店家問生蠔和蝦蟹要不要分開壓,一鍋生蠔已經很滿了,放不下其它的。

餘遙一分心,綁帶從他無名指和小拇指之間勒了一道,穿過他手背和指頭與指頭的縫隙而過,最後在手腕處打了個結。

系得緊,他小拇指不自覺翹起,手背上也被勒出一道紅痕來。

方堰沒有反抗,也沒有提醒餘遙,只垂著眉眼,盯著那兩條淺綠色燈芯絨綁帶看了很久很久。

直到身邊的人撞了撞他,“等我點好付了錢就放了你。”

他沒有意見,點了點頭,吐出一個‘好’字。

餘遙放心了,又扭頭繼續點,可能怕他這樣還能折騰,一只手穿過他被綁住的手臂中間,像挽著他一樣,拉著他走。

九點到十點這段時間正是下班高峰期,人來人往很熱鬧,店裏店外都坐滿了人,幾乎無一例外,全都目光古怪地看著倆人,甚至有人小聲討論。

“虐死單身狗啊。”

“好大膽啊,在街上玩這麽瘋。”

“男的好帥!”

“女的也不錯。”

“他們好般配啊,個子都這麽高,都這麽瘦。”

“是怎麽做到面不紅氣不喘,坦蕩蕩玩游戲的?”

“我要是有這麽厚的臉皮就好啦。”

這些聲音他能聽到,餘遙七八成也能,方堰瞧見她僵了僵,回頭目光落在他被綁的手腕上,和她自己手穿過去的動作。

像剛反應過來一樣,整個人都楞住了。

方堰比她高了些,從上往下,幾乎肉眼可見她眼神和臉上的錯愕。

思想簡單的人根本沒有多餘的花花腸子,只是想控制住他而已,沒想到會引起這樣的誤會。

餘遙面上開始出現尷尬和猶豫,尷尬是自己腦子一熱做了比較特殊的事,猶豫是想解開吧。

方堰在她耳邊說話,“清者自清,不用管別人。”

餘遙恍然,目光也堅定了些,“再忍忍,我就點好了,付完錢就給你松開。”

“嗯。”方堰頜了頜首。

餘遙加快了速度,最後要了幾串烤雞爪,一串烤雞翅後去付錢,方堰被她綁著,沒辦法跟她爭,餘遙很快掃碼成功,確定付了錢,沒有異常她才動手,解自己系的蝴蝶結。

本來就是活結,一拉另一邊的短帶就松了。

餘遙解開後幾乎眼瞧著方堰被綁住的部分開始發紅,勒痕清晰明顯。

她心中登時生出愧疚感。當時確實沒多想,只知道方堰老偷摸買單,回回讓人防不勝防,他借口多,心思靈活,自己肯定鬥不過他,只能來硬的。

事實證明還是很有用的,兩次都被她得逞,成功買到單,只不過過程不太好而已。

餘遙多看了幾眼他手腕上的紅。

愧疚感更盛。

這是請人家吃飯呢,還是綁架人家呢?

方堰也是好脾氣,居然縱容了她無理取鬧的行為。

餘遙還沒來得及多想別的,方堰忽而伸出手,示意她,“束帶。”

束帶是綁在手腕處的,他一個人弄不起來,要旁人才行。

沒有那個,衣服袖口位置登時多出三個塞帶子的扣來,不好看。

餘遙了然,連忙傾了傾身,拿了其中一條,細細繞過方堰的手腕,將綁帶系上。

期間有多留意那只手。

越發的紅了,他本身又很白,白和紅兩個顏色極致的對比。

其實大家沒說錯,真的像玩了什麽游戲。

餘遙現在更感興趣的是另一件事,她邊系邊問,“你為什麽一點都不介意?”

方堰面不改色:“我有個比你還會胡鬧的爺爺,習慣了。”

餘遙:“……”

作者有話說:

加更已經完成啦,是兩更合一啦,感覺還是加少了,今天也盡量努力努力加點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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